纪实部

中国古往今来的知识分子,大多奉张载的横渠四句为圭臬: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然而,天地自在,何须人类为其立心?生民既是历史的创造者,又是国家合法性的唯一源泉,何须肉食者为其立命?往圣绝学,未经检验扬弃便不值得继承;万世太平,若浑浑噩噩也不过是又一个历史周期。

那么,我们对历史究竟负有怎样的责任?或者说,我们能担负得起怎样的责任?所谓“个人的即是政治的”,我们文章中的每一个想法,每一个观点,难道不都是由我们过往经历的总和压在笔尖上,逼迫我们一字一句地写下的吗?我们每个人,究其根本,不都是层层叠叠的社会结构的奴隶吗?

南澳生存日记(上)

Max

是的,我正在为「认知」买单,为「虚无缥缈的幻想」买单,并为此付出了代价(被种族歧视/天天吃垃圾食品/每天为生存发愁),最后「祛魅」了。在国外生活,可能比国内要更苦。但我没有回头路了,更准确地说,是穷到连买回国机票的钱都没有了。

南澳生存日记(下)

Max

刚开始来林肯港,我忧心忡忡,为了工作而发愁。如今,我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居然找到三份工作还收到了硕士录取通知书——时来运转,苦尽甘来。

不可否认,我的生活确实是越来越好。有时候写澳洲日记,我会对自己的韧性感到诧异。没想到,我居然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生存了下来,并且赚大钱——女人的生命力,比我想象中更旺盛。

困惑的彩虹人

velvetdream

当然你愿意为自己的信念付出,也相信留学会让你与自己的信念更进一步。在大学里你选了性别研究课程。上课读书,下课发现还是很难找到一个人去进行“知识分子”的对话,大家好像更关心的还是这周末和昨晚。空余时间,你不经意间落入流行文化兔子洞:霉霉是不是同性恋?Harry Styles是不是queerbaiting? is Larry real?

“融入”美国的迷思

麦芬

从某种意义上而言,亚裔女性面临着一种“前狼后虎”的两难局面:退则承受母国的厌女文化,进则迎合美国人“蝴蝶夫人”式的种族性别双重凝视。与其说是选择自己想要的人生,不如说是在二者之间挑一个相对而言不那么坏的。这也再次印证了一项早已为我们所知的洞见:在社会结构性不公依然根深蒂固的时代里,谈论来自受压迫群体的个人的自愿选择永远是没有意义的。

亚洲超市故事

青弓

留学生很少能体验到百分百的大学生活,因为语言、文化,总有些校园活动与我们隔了一层屏障。如果在国内读大学,身处一个更熟悉的环境,参加任何活动都不会有顾虑。在美国,唯一不会让我有顾虑的场合就是有中国人的地方,有中国人的地方最让我放松的是能偶遇她的超市。

哭完了,可以开始学习了

Yuki

我以为一切都万事大吉,结果伤口开始火辣辣的疼,医生告诉我这是正常现象——忍着点吧,没其他办法了,你都把你的手指砍了!我一边哭一边点头,继续说“Thank you so much。”他看着我笑了笑,说:“Have a nice day。”

表白这件小事

Dí Qiū

还是把他当朋友吧。这样我就不会产生他需要顾及我感受的期待。这样我的心还能承得下其他人。这样想着,我感到了一种久违的释然,甚至静谧。

直到今天中午。

哥谭的两面——《黑暗骑士》和《小丑》

东瓜

他曾是个奋力生活却举步维艰的老实人,终究被没有出路的命运判处疯狂——在他的世界尽数崩溃以后他终于发觉了这场游戏的错误,错误不在于他。于骇人的真空中他洞悉了真相。游戏规则就是游戏错误。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刺客时代

逸轩

不仅仅是秦国,也不仅仅是秦朝,赵和楚是这样,就连刘与项也是这样。荆轲就是这样踏上悲歌之途,曹沫不会在登上葵丘时想到的歌,或是心头摆荡的情绪,那时候茫然与坚定并存的天人古今,在一个人走向一个帝国的画面中定格模糊。生死成为了纯粹私人的事。

刺客列传的断代,随刺客的信念,到此也要告一段落。因为一个人死掉,两个人死掉,确实开始稀松平常了。

It takes time to build the connections

江又

你会因为在城市里的人而爱上一座城市,那城市本身呢?可能你也需要在离开一段时间后的回忆里寻找答案,可那个当下的我哪顾得了这么多呢。大多的关于地方的,和地方带给你影响的对比反思不都是在适应期或者离开后所完成的吗。

原乡·逃逸·回溯

3D

她们不约而同地选择还原自己父辈的形象,将其放在特殊的时代背景中,通过书写他们战争中的经历,显示着个体由于不同的政治选择所带来的不同的命运,以及由此所造成的作家的创作异质性。